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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• 梦圆乡村 第十节 乔喜全

           令人不解的是,富甲的病情,并没有应验神汉的结果,依然如故。三五天过后,富甲更是萎靡不振,精神恍惚,心绪照样静不下来。见此情此景,父母陷入极度的痛苦和无奈的深思,怎么办?怎么办?老天呀,还让我们活吗?夫妻双双抱头痛哭,陷入无限的惆怅之中。 秋月,看着备受煎熬的父母,瘦了许多,老了许多,心里隐隐作痛,却手足无措。她能做的就是做好这个家的一日三餐,父母不能垮,弟弟更不能垮,只要坚持,雨后的彩虹总会从东方升起。

           冬天的风刺骨的冷,零下十几度的气温,冻了山,冻了河,冻了这里的村村落落。这样的季节,本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暖季节,父亲却没日没夜的奔波在为富甲寻医问药的苦途上。家中,为不让富甲挨饿受冻,母亲和姐姐强行把他圈在屋中,时刻不离的伴他左右。这一家人,真是苦难的一家人,风雨飘摇的一家人,多灾多坎的一家人。

           这一家人,一天一天,每一秒都过的那样艰难。天黑了难明,天明了难黑。日子就这样煎熬着,就像是温水煮青蛙,更像是末日已来临。

           瞌睡当不了死,只要活着,就要与命运抗争。长久的打算和儿子的未来,还要去谋去划。

           2005年春节期间,几个要好的乡邻,规劝父母还是去大医院精神科看一看吧,不要再这样拖着,以免误了病情。父母点点头:“行吧,那就去大医院。”其实,内心深处,父母还是有一丝的不情愿,因为,这种病落实后,好说不好听呀。无奈的选择,父母只好硬着头皮决定,去精神病科,也许会碰上好运气。

           东方的太阳喷薄升起,给初春的大地注入股股暖流。春天来了,冰雪消融,万物复苏,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。

           父母不辞辛苦,不远千里,坐上去省城的公交,直奔省直医院。十时许,父亲在前头,母亲拉着富甲紧随其后,径直向医院的挂号处走去。一个小时的漫长等待,焦躁不安的富甲蠢蠢欲动,恰在此时,主治医师叫到富甲的号。母亲急忙把富甲拉了进去,父亲赶紧递上手中的号牌。主治医生接过号牌,详细问询后,摇摇头非常愤怒:“你们是怎样做父母的,把孩子的病耽误成这样,看看,本来只是心理问题,找心理医生调理一下儿就行。现在可好,已经成了精神问题,治起来也就没那么简单了。”主治医师端详着富甲,慢慢问道:“孩子,今年多大了?”富甲有些顽皮的说:“十八岁,十八岁我当兵到部队。”主治医师见此情景,非常淡定的对父亲说:“这是典型的精神疾病,已迷失很深,这也是你们不相信科学的结果,致使孩子的病发展到如此地步。”父亲负罪感十足的捶了捶自己的头:“怨我呀,是我把孩子的病耽误到今天,对不起医生,让你受累了。”主治医师不再问话,他把手搭上富甲腕处,轻轻探上富甲的脉象。许久叹道:“据脉象诊断,孩子的病至少两年了吧?”父亲连连点头:“是,是,那是从03年高考过后开始的。都怪我们不相信科学,有病乱投医,耽误了孩子。”主治医生看着无知的父母:“可怜天下父母心呀,用心也用不到点上。现在的情况只有住院,先保守治一个疗程再看。”父亲像做错事一样小声说:“一个疗程多长时间,医生?”面对如此愚昧的父母,主治医生也是哭笑不得:“一个半月一疗程,也就是四十五天。像你家孩子这样的,已经是非常严重了,我们也不敢说能否治好,先活马当死马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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